“你幾點過來的？為什麼不打我電話？”

路過的好看醫生拎著早餐，看見了長椅上的王星悅，眼神裡充滿了驚喜和關心。

“許醫生，我死了以後應該也會徹骨冰涼，對吧？”王星悅沒有回答問題，將臉埋在了雙手裡。

“你又碰足球了？”白衣天使在病歷本上默默地寫上了躁狂症早期複診。

“一群人圍著一個人，看他拉屎，可惡的是，他竟然便秘！”

“還在想著那場決賽？”

白衣天使默默地另起一行，又熟練的寫下了雙相情感障礙這六個字。

這樣的醫院在早上8點還是很冷清的，廣場上的警燈還在轉著，有人帶著鐐銬，有人捧著早餐，給這份冷清硬是添加了幾分神秘。

醫院裡零星的幾個人大約都是昨晚失眠了，這裡包括了王星悅。

王星悅拿出了病歷，僅僅是掛了個號就進了診室，沒有走流程。

許天蕊醫生剛打卡上班就看到老熟人，說實話有點驚喜的，遂遞上還沒開吃的早餐。

“吃了麼？多少吃一點吧！”許天蕊知道，躁狂症在抑鬱階段是沒什麼胃口的，在亢奮階段又不太會長胖。

這個不大不小的病，竟然還能保持身材，這多少讓她有點嫉妒。

“謝謝您，許醫生，我不餓，我受不了了。生活糟糕透了。”

“你這都沒回答醫生問題，怎麼給你開藥？”

許天蕊塞進口裡一個剛剝的茶葉蛋，然後打開了電腦，尋找著病人檔案。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眼就會聽到一個乒乓球掉落的聲音，它反覆的彈起，我想等他停在那裡，撿起來收好，但他會不停止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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