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人的混戰，佔據了足足二十幾裡的範圍。

遠處高崗之上，秦風一身白袍坐在巨石之上，一邊看著場中的混戰，一邊拿著酒壺喝著，表情無悲無喜。

他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與金兵交戰了，但在數次的戰鬥當中，這絕對是規模最大，也最慘烈的一次。

四十萬人對十萬人的殺戮，全是因為他的一句命令，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不喜歡這樣的殺戮，可這就是戰爭，他不能有一絲的仁慈，只能像下棋一樣的去佈置這場戰鬥。

而這戰爭中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只是這局棋中的一枚棋子。

站在他身邊的李秋水此時也沉默了，秦風當初佈置這場戰鬥，他就知道會有一場屠殺，可真正見到這種屠殺，她的心都在顫抖。

一條條人命在廝殺中倒下，場中留下的只有斷臂殘肢，只有匯聚成河的鮮血。

而他身邊這個男人就是操控這一切的神明。

雖然他的功夫不如自己高，甚至在江湖中只能算是二流，可就是這個男人，一路從秦嶺殺到黃河，殺的山河染紅，殺的枯骨千里。

而這萬千兵馬就是他的工具。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面對如此的廝殺，他竟然像在看風景一般。

這樣看了好久，二虎匆匆跑了過來：“主上，探子來報，有一支金人騎兵正準備再渡黃河口，人數約有兩千，我們要不要去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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