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陳然生有過那麼一段過往。期末考試的時候，陳然生搭公交車來學校，書包被人劃了個幾釐米的口子。錢包丟了不說，他一邊走一掉，文具盒掉了沒感覺，到了學校就剩下幾點酸菜課本。

殷蜜對他有印象。說是有印象，那也是基於詹仰上次給她刷了飯錢。眼光隨意一看，就看到了陳然生。

他跟詹仰不同，頂個剃頭，刀尖兒臉、五官也生的狂妄不羈。長相屬於壞男人那一類的。往人群中一丟，絕對是惹不得的物件。

她本來想無視，可偏偏陳然生就跟找獵物一樣，看到了她。

他從肩膀上把半截兒開了口子的書包拿下來：“這不是二班的乖乖女嗎?”

殷蜜想繞道走開，她繼續繞，他就在前面繼續擋。

“怎麼，哥哥跟你說會兒話都不行？”

“你們女生一看到詹仰就跟看到大明星一樣往上舔，我也不小啊？”

他湊在殷蜜耳邊說：“我18cm。”

“……”

殷蜜被堵得話都說不出來，臉蹭的一下就紅透了，比西紅柿還紅。

他才多大呀？怎麼能夠說出這種…粗魯的話…

殷蜜抓緊了手中的包，想撒腿跑。結果陳然生手長腿長，揪著她的領子又給擰了回來。

他嘴裡有口香糖的清香，打在她鼻尖：“妹妹，借一支筆。”

殷蜜無動於衷，態度表明了不太想借。

但是，陳然生也不打算放過她。

“我說借支筆？”

她手指頭敲在書包兩側，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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