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至某平曠之地,鶯兒一時不查,腳下踢到一物,跌倒在地,幸而此處泥土鬆軟,沒有大傷。
只是玉液瓊漿霎時傾倒,澆得她半身溼透,狼狽不堪。
這山野靜夜,是誰竟在這裡置了半壇酒!
她抬頭,只見約莫七尺之外,一著茶褐色僧衣的和尚正閒散地倚在老槐樹下的一塊卵圓形山石旁飲酒,他的面容隱藏在陰翳下,看不清五官和神情。
聽到有人跌倒的痛呼聲,他將手中的粗糙木製酒器放到一旁,起身走過來,蹲在她身旁作攙扶狀。他腰間青綠色的絛子輕輕搔在她的耳際,帶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槐花香氣。
此時她方看清那和尚的臉。
弦月眉,桃花眼,眼尾大概是因為飲酒的緣故微微泛紅,添上幾分生動的豔色。
風姿挺秀,醉玉頹山,似是不勝酒力。
可奇怪的是,他這般容貌,卻並不使人覺得風流亦或輕浮。
因為他身上有種對什麼都渾不在意的倦然與岑寂。
不是皈依之後的大徹大悟,心無塵埃,而是好似對什麼都沒有了盼望似的,一日日的就這麼枯槁、委頓了下去。
即使被人撞破違犯了佛門的清規戒律,他面上也無半分赧色。
不知為何,看到他的時候,鶯兒竟有種莫名的親切與熟悉之感,教她很難生出戒心來。
她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但就是覺得這個人似乎是可以信任的。
支撐到現在,早已是筋骨酥軟,靈識一片混沌,再難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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