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濛的博士生涯如期開始。

學費系裡包了，生活費還得自己賺。

老師一般把研究助理的職位分配給資歷老一點的博士，像徐濛這樣剛入門的，就只能當助教了。研助不過是個名頭，反正有沒有這個名頭，老師吩咐的活計都得幹。助教卻是苦差事，一週幾次課每次都得在不說，出題改作業監考改試卷，有實驗還得帶實驗，每週的答疑時間也是一秒都不能少。工資實打實靠時間算，一週少說二十小時，前提是對這門課瞭如指掌。

不幸，她的導師這學期輪到上作業系統，徐濛暗自感慨自己這什麼運氣？

徐濛偏向演算法和設計，硬體實在不是她的專長。結果統共當了兩次助教，一次計網就夠嗆了，這下作業系統又得重新學。

每週末都不得安生，一個顯示器開電子書，一個顯示屏做實驗指導手冊，左右開弓，看得眼光繚亂。

莊言喊她吃飯都喊不動，湊過來看：“我教你！先吃唄。”

徐濛不爭饅頭爭口氣：“我用你教？以後office hour別來找我！”

莊言顛顛鍋鏟子，不經意地提了一句：“我以前在李尚平組裡。”

李尚平是有名的老魔頭——兇，要求高，嘴又毒，學生在他眼裡都是傻子。

徐濛本科室友的作業系統就折在李老手裡，那是天天哭天搶地，期末恨不得去死，成績出來就想跳樓。

徐濛被拉去體驗過，現在回憶起來，還要抖叄抖：“他你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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