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落到了她的側臉上。

他擦拭著她頰邊傷口處未乾的血跡。

微涼的長指捧到白皙的肌膚，彷彿燃起了些許的溫熱。

顏嫵微蹙起眉，並不喜歡這種和人親密接觸的感覺，正欲撤開——

男人卻突地俯身，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她耳畔。

姿態曖昧到了極點。

“陸小姐沒事就好……這些人，別再動了。”

顏嫵推開了他：“不行。”

“你這樣下去，他們恐怕會真沒命。”霍沉彥挑了挑眉，淡聲道。

“不行麼？”顏嫵反問，平緩道：“我說過，要讓他們沒命完成交易。”

男人一頓。

這刻，他在昏暗的燈下看著眼前少女的容顏，憶起方才在監控中觀賞到的一切，突地弄清了她那奇怪的思維。

“他們現在這個狀況，也完不成交易，不是麼？”

霍沉彥反問，循著猜測的思路，又道：“倒是陸小姐，你繼續下手的話，反而不合算。”

“……為什麼？”顏嫵有些不解地問，對上他的眼。

相遇以來，那雙幽靜的眸第一次綻出了真實的光。

果然如此。

男人薄唇微勾，望入她的眼中：“你現在還算是正當防衛，如果徹底解決了他們，代價只會是自己進監獄。”

顏嫵怔住了。

監獄……

她默唸著這個詞，才終於反應過來。

對，這是個有律法的小世界。

她附身在位麵人物身上，如今又不能動用神力，因此……同樣也得受此間規矩約束。

思至此，顏嫵只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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