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他跟任遜學習了一夜，任遜稱讚他，比廢物強兩點兒。

而今天——

哪怕是比廢物強三點兒也好。

可是，沒有。

任遜就那麼沉默地離場了。

他失敗了。

他不但沒有成為榮光，還成了任遜教導失敗的汙點。

段彥能聽著同學們歡呼的聲音，望著任遜遠去的背影，胸腔裡莫名感到壓抑，鼻子酸酸漲漲的，不想迎接歡呼，只想覆盤，反覆鍛鍊剛剛好幾個失誤的地方。

愷撒跟著段彥能出來，哭喪道：“段哥！剛剛你竟然不救我！”

段彥能無情地說道：“我要創記錄。”

下一場比賽的新生們已經在商量組隊，愷撒也趕緊說：“說好了，下回一定我們要組隊！我們互相幫助啊！”

段彥能心不在焉，神不守舍地“嗯”了一聲。他抿著唇，顧著給任遜發訊息：【對不起。】

任遜：【？】

一個問號發過來，彷彿不知道段彥能在對不起什麼。

段彥能：【有你掩護，我剛剛也——失敗了。】

一打字出來，段彥能鼻子更酸了。

30發子彈才47個——

比任遜24發子彈100個差遠了……

任遜發來了一段語音：【我要商量當特聘教官的事了，一會再說。】

段彥能把語音貼著耳朵裡聽，一如既往的平靜而低沉的嗓音滑入耳中，比任何安慰都要動人，比同學們的歡呼更加愉快，一瞬間撫平了段彥能所有的心酸，段彥能甚至，輕微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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