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音這才抬起臉來，清凌凌的目光看過去。她將書合上，擱在案上，看到宋綺玉臉上緊張的表情，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夢境之中，自己這大弟子和安兒的糾葛來。

她記得夢境之中，安兒最初接近她，是為了宋綺玉。這件事，始終像一根刺一般梗在她的喉嚨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偏偏這只是她的一個夢，她沒有理由拿夢裡的事情來責怪現實裡的人。可她們夢中有此糾葛，那麼若是沒有她的插手，會不會最終走到一起？

穆天音不敢深想，茶色眸光沉沉看宋綺玉一眼。

“有些話本座只說一遍。”她頓了頓，微微抿起嘴角，“安兒是本座心悅之人，所以有些不該有的心思，便趁早收一收。”

宋綺玉愣愣看著她，聽到最後，臉色唰地一下就變得慘白了。剛才因為酒意而蒸騰的熱氣，立馬消失的乾乾淨淨。不僅如此，冷意直接從尾椎骨開始躥了上來，讓宋綺玉的頭腦瞬間清醒，也越發悲哀酸澀起來。

穆天音負手站在窗邊，聲音清冷，不帶絲毫感□□彩：“另外小秘境的事情，你可以著手去辦了。若是無事，就退下吧。”

尋找小秘境的事情哪裡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穆天音這個舉動，登時讓宋綺玉的心更加涼了涼。

她垂下眼睫，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口，良久才靜靜嗯了一聲，低聲道：“弟子知道了。”

白安安是一個月後才知道宋綺玉離開的訊息，當初雖然是她慫恿宋綺玉去找穆天音攤牌的，但是她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將宋綺玉的事忘到腦後。聽到這事，不過隨口跟穆天音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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