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上，緊張的氣氛立刻充滿了整個客廳。

蕪心說了句我去給您拿餐具，就逃離了這個令人簡直不懂怎麼面對的尷尬場面。

高丞摸了摸鼻子，給高文遠拉一下椅子。高文遠看了他一眼，坐到餐桌前，蕪心把飯放到他面前，然後默默坐了回去。

一頓晚飯結束得很快，因為誰也沒有心情吃。

高丞看著蕪心收拾碗筷去洗，想了想沒有走，他覺得他爸應該是看出了些什麼，把阿心一個人留在這裡，他不放心。

父子兩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說話，高文遠拿著遙控，調了兩個臺，停在新聞聯播上。

他把遙控放下，手放在大腿上點了點:“說說吧，怎麼回事。”

高丞不知道他看出多少，其實想想，就算看出了也沒什麼，他也就在高文遠出現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慌亂，後來心態一直很穩:“說什麼？”

高文遠點燃了一支香菸，吸了一口再吐出來，煙霧在他臉上纏繞:“說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和你小媽怎麼相處的，能讓你如此不懂規矩，連一聲小媽都不叫。”

“我叫了啊。”餘光見到蕪心從廚房裡出來了，高丞趕緊道，“小媽，給我做點飯後甜點。”

高文遠的目光一下刺過煙霧，看向廚房門口的蕪心，沉聲道:“不用做了，過來坐，我有話跟你們說。”

蕪心擦乾淨手上的水珠，沉默地走過去。

高文遠見她坐到了沙發上，把沒抽幾口的煙往菸灰缸裡碾了碾:“那天你跟我說，那件事只是個意外，既然是意外，就應該有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他抬眼看著蕪心，“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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