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她沒忍住，晶瑩的淚珠滾落，打溼了他的枕頭。

他的心臟像被人攥住了一樣難過。

他用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動作輕到她感覺他的手只是堪堪碰到了淚珠：“怎麼了？”

“傷疤……去不掉了……”她哭著。

沒有人會喜歡傷疤。她問過不少醫生，都搖頭告訴她說，當時沒幹預的話，事後想再祛疤就難了。

人體不是布匹，不能拆了重織。

“你別哭……”他手足無措，身下的動作早停住了。她半側著身子，捂住了臉，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

“我好矯情……”她低低地說，又發現自己破壞了氣氛，登時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在她的男人們面前，她有時覺得自己放縱任性得不像自己，有時又懷疑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退出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哭得滿臉淚水鼻涕的發燙的臉龐貼著自己的胸膛，靠在他的肩頸。

等她稍微冷靜點了，他才捧起她的臉。

“對不起，一龍……我沒忍住……”他說，“我……”

他還想再解釋什麼，卻其實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看到了傷疤，知道那是她的一部分，他就親了。

沒想那麼多。

但她突然抱住了他，啃咬他的喉結，還面對他跨坐在他身上，用溼淋淋的小穴蹭著他的頂端。

他又堅硬如鐵。

“唔……一龍……”他的表情還是被她看到了。那種好喜歡、好想要的表情。

“你過分……”她控訴道，“你這樣……你這樣最好是永遠都這麼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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