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硃砂帶著大黃離開了香城，離開他，回到雲城的老家，比起離婚時大哭一場的和平分手，這次她動骨傷筋，痛到骨子裡，她努力忘記他，記憶卻越發清晰。

她第二次遇到他的時候，是在飛機上。

畢業後，她成為蕭寒山的恩師簡易教授的生活助理。

後來，簡易一個專案成功收尾後，作將獎勵，簡易帶著全組人出國交流兼旅遊。

硃砂第一次出國，第一次坐飛機，什麼都不懂，拿著機票亦步亦趨地跟著大夥。

她對旅遊並不那麼熱衷，因為畏高……

放好行李後，她安靜等著飛機起飛，甚至不敢看向飛機窗。

乘客陸續登機，硃砂發現旁邊同坐都還沒到，她無聊地準備跟後面的同事聊天，剛準備起身，就有一個黑影壓過來。

“小姐，請讓一下。”

“好的。”

硃砂立即起來，給他讓道。

男人很高，比她足足高出一整個頭，面板很黑，高挺的鼻子，下額線分明，戴著墨鏡，左耳戴著一顆閃閃發光的鑽石耳釘，半長的頭髮用發繩隨意地束著，穿著黑色的襯衫，帥得一塌糊塗。

硃砂看恍了神，深深被他迷住。

“我臉上有東西嗎？”男人突然開口。

她終於想起來了，“你是小程嗎？”

氣質與之前的截然不同，之前的他疏冷認真，現在看起來優雅又帶著點痞氣，是因為工作有錢了，所以打扮也跟上了嗎？

顧城摘下墨鏡坐下，認真地端詳她，“小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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