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六月,暑氣便越發逼人,疏雨去了鄠州陪老太太,岑聞便自個兒留在了家中,替疏雨打點著茶坊。本來說去鄠州住一個月就回來得,結果老太太捨不得,又多留了疏雨半個月。
自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兩人就很少再分開這麼久。中途雖然疏雨來了信,說再過幾日便啟程回遂州。可是畢竟這來回路途遙遠,岑聞心中算著,夜裡就更難熬了。她於是給疏雨回了信,信中沒有字,只有一副岑聞信手畫的圖,圖上是一枝歪垂著的木樨。叫疏雨看了,都能想到岑聞畫畫時那鬱郁的神情。
這一夜,吟秋榭裡,本來空無一人的房間,卻突然有人持燭燈而來。原來是岑聞睡不著,便乾脆披衣來到了姐姐這裡。
雁喬陪著疏雨一起去鄠州了,所以這會兒只有值夜的婆子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二姑娘,婆子也只例行問過幾句,聽岑聞說:“沒事,不用伺候。”也就又回下人房裡去歇著了。
岑聞進了內間,吹滅了燭燈,隨手擱在小几上,脫下了外衫靜靜躺在了疏雨的床上。她將身體舒展開,翻了個身,然後伸到的床頭的指尖便鼻間便碰到了絲質的衣料。
仰頭看去,原來是疏雨搭在床架上的繡衫。她聞見了繡衫上燻過的佩蘭香氣,是她埋頭在疏雨頸間也能聞到的幽香。
聞見了這股味道,她心中想得就更狠了。她想疏雨靜坐時頭髮披散看書的模樣;想疏雨吹完燈,回頭對她笑的模樣;最想的,是疏雨半掛著衣衫,偏過頭去不住喘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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