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直接抽出這兩人的治療記錄細看，這一看溫季同就發現了其中的漏洞。

何紅枝、李東明的住院原因均為肺炎。

在當時，外出務工人員大多在工地工作，塵土飛揚的環境導致中年人難免有一定程度的肺部疾病，甚至很多人為了省錢，不會選擇住院治療。

但是，何、李二人不但雙雙住院，記錄中還能看到醫院給二人治療所用儀器有呼吸機、製氧機等，開出藥物為厄洛替尼、過克替尼等。

溫季同語氣沉著，帶著篤定，“據我瞭解，這些儀器和藥物都是治療肺癌晚期患者所用，普通肺炎不會用到。”

鬱笙點頭，“所以到底是病症記錄作假了，還是用了不該用的儀器？”

溫季同給她解釋，“其實很多非正規醫院，或者說是黑診所，都會選擇比適合藥物更加昂貴、更加有效的藥品進行治療。”

鬱笙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認為，是醫院用了肺癌晚期應該用的機器和藥物過度治療了這兩人，這也很可能就是導致他們死亡的原因。”

鬱笙還想提供更多線索，回憶著說，“剛才那幾分鐘有護士說話聲，好像是說什麼‘呼吸道…分泌…發黃有緩和’，這是什麼意思？”

溫季同輕咳了一下，手指擋著嘴角的笑意，“翻譯一下就是說，今天的痰不黃了。”

鬱笙啞聲，感受到了一點反胃。

還好溫季同緊接著說，“這訊息很有用，外行人區分肺炎和肺癌最明顯的區別就是，肺炎是咳黃痰，肺癌是咳血痰。”他頓了頓，補充道，“如果到了肺癌晚期，血痰一定會掩蓋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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