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圓乎乎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一過來就把人給抱住了，有些擔心又有些委屈。

你有沒有受傷。少年湊近了，扒拉著安德魯上下看。

安德魯一把抓住他的手，視線落在美人魚受傷的肩窩處，伸手去碰：疼嗎？

蘇玉泉毫不猶豫的點頭。

眼眶裡的淚水便像一滴滴順著臉頰滑下。

他哽咽著說：那個傢伙真是莫名其妙，一過來就很生氣的問我在做什麼，然後就攻擊我。

他扁著嘴：我能夠做什麼，我在給你呼吸呀！

說著說著，他氣鼓鼓的：他是個壞人魚！

美人魚軟軟糯糯的埋怨著，委屈而又氣憤，他身後的尾巴使勁的拍打著水面，濺起了一片的水花。

還是個沒長大的模樣，就連生氣氣憤都這般的孩子氣。

真傻，還以為這個人是人魚。

安德魯揉了揉少年的頭，那讓人發狂的暴躁好像隨之減退，雖然依舊殘留，但這些沫的難受對安德魯來說絲毫沒有什麼影響。

他是人類。安德魯輕輕拭去少年眼角的淚水，然後一把抓住少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耳朵上。

美人魚的耳朵是璞狀的，像是撐著骨架的一把扇子，透著熒藍色的光，讓小美人魚更襯得有些童話的夢幻。

安德魯黑眸緊鎖著少年，嗓音低低的：摸摸。

嗯？

蘇玉泉疑惑。

他倒是按著男人的意思捏著他的耳朵走了一遍，然後在男人軟軟的耳垂處捏了捏：軟軟的，好捏。

安德魯莞爾輕笑，手把手的把少年的手移到了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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