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加莫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以為我逃過了，沒想到只要我還擁有身體，就逃不過滅亡的命運。”

“這個世界沒有‘死亡’這個規則，死去的靈魂也不會進入真正的輪迴，嚴格來說所有人都是永生不死的，只是‘死去’的那一部分靈魂被困在了某個地方。而創世之卵，其實是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生命體，去用自己的全部支撐起這個世界的消耗。”加莫說，“一旦那些能量消耗完畢，‘腐化’就會開始，直到能攢夠填補上空缺的能量，‘腐化’才會停止。”

他說得輕鬆，惡魔卻能猜到甚至需要神明的力量去填補的空缺，會需要多麼恐怖的能量。

“然後呢？再週而復始地消耗？再去填補空缺嗎？”惡魔冷聲問道，語氣卻是篤定的，“那些死去的神明的力量實際上都被拿去填補世界的消耗了對嗎？”

“沒錯。”加莫點了點頭，“神之紀元的戰爭是人為創造出的‘死亡’，這麼做也不過是延緩了消耗的速度。”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父親大人，您和伊提亞斯制定了位面規則，就不能再製定‘死亡’的規則嗎？”

伊提亞斯搖了搖頭：“‘死亡’是屬於世界本源的規則，我們無權干涉，因為我們本身也受到世界本源規則的制約，所謂本體不能穿越位面，不過是因為吾與黑暗神一樣，本體在神座上為這個世界提供能量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也快要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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