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便重新坐了回去,保持了某種無異於默許的沉默。
虞絨絨反而愣了愣。
她在藏書樓的隻字片語裡見過無數驚才絕豔的大符師,見過許多場以符對劍,唯獨對當世知之不太多。
世界上,已經沒有出現過大符師了嗎?
紀時韻何等敏銳,自然多少注意到了裁判教習的變化,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比之前更白了一些。
她和站在一邊的紀時睿對視了一眼,有些想不明白。
在她眼裡,與虞絨絨這樣道脈不通的廢人比劍,無異於在侮辱她的劍,而在她的認知裡,裁判教習明明也覺得荒唐,卻在最後到底默許了這一場對決,顯然有些蹊蹺,但對她而言,便等同於在折辱她。
可她不會質疑裁判教習的判斷,因為對方比她強。
在遙山府,誰強,誰說的話就是對的,這從來都是一條鐵律,對她而言也同樣適用。
所以她壓下眼中的慍怒與不解,抖落了劍身上的血珠,甚至無法說自己先與崔陽妙一戰,再接連與虞絨絨論道不公平。
因為對方是自己口中的“廢人”。
紀時韻的目光落在圓臉少女身上,不知怎的,竟然有了一點奇特的不安。
但很快,她就將這份情緒壓了下去。
她確實已經煉氣大圓滿,又怎麼可能怕一個才引氣入體的人?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既然如此,請。”
紀時韻這樣開口,自然是主動放過了崔陽妙。
握著鞭子的少女在路過虞絨絨的時候,腳步微頓,在地上落下一串血珠,咬牙道:“別以為我會領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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