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今昂有些慌，他也看見了自己正在逐漸消散薄弱的身軀，擔心明晝會害怕，把自己當成怪物，慌亂解釋道：“我……我不是怪物，你別害怕……”

他努力想奪回對四肢的操控權，然而所剩無幾的電量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耳畔的警告聲愈發強烈。

【叮！電量不足，星際執行官傳來召回指令，請立刻返回空間站補充能量！】

【星際執行官傳來召回指令！請立刻返回空間站補充能量！七號系統將接手此介面任務，請立刻完成交接！】

對於所有系統來說，那個將他們創造出來的人所下達的指令永遠都是第一順位，必須無條件服從。

可此時蕭今昂竟產生了一絲自我意識，艱難抵抗著體內的程式指令。

【請立刻交接此介面任務！】

【拒絕此條指令。】

【很抱歉，無法拒絕。】

【拒絕交接任務。】

【是否確認拒絕？】

【是】

【正在將資訊傳回空間站，請等待下一步指令……】

蕭今昂該返回空間站了。

可本能並不想那麼做。

自我意識正在和程式對抗。

一個機器的、自我意識……

蕭今昂艱難動了動身形，緊緊握住了明晝的手，忽然有些害怕明晝會把自己當成怪物。他有些虛弱地躺在沙發上，看向明晝的目光總是那麼明亮，像某種無害的小動物，斷斷續續出聲：“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害怕……”

明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忽然感覺到蕭今昂好似越來越虛弱，聲音也越來越小，一時顧不得許多，慌張攥緊了他的手腕：“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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