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艾歌的那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錄音才是重點。

只要賀以舟不說她是惡意剪輯的那個人，等事情過去，她依舊能重新生活。

賀以舟的眼梢劃過一絲微不覺察的厭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強硬地衝她伸出手：“影片。”

夏曉曼深吸一口氣，從筆記本里找出了原影片。

賀以舟說：“桑淮，複製一份。”

桑淮點開了傳輸，影片同時開始播放。

原影片要長几分鐘。

影片裡的抱抱開心地和劉艾歌追逐玩鬧，然而快樂只持續短暫了十幾秒，一條突如其來的資訊讓她毅然決然走向深湖。

再然後——

就是廣為流傳的，抱抱撕拉劉艾歌的畫面。

前後兩個影片，只經過簡單剪輯就變成了完全相反的兩件事。

桑淮唇瓣緊抿，複雜的情緒讓他沉默異常。

“你為什麼拍這段影片？”

“明月處理工作，我先帶著抱抱走在前面。因為回覆訊息不方便，四周又沒有其他人，我就先鬆開了抱抱……”夏曉曼低聲說，“等我過去的時候，看見抱抱在和劉艾歌玩鬧。”

“她拜託我拍個影片給她，我就拍了，然後沒多久……她就、就跳河了。”

過於突然，從來沒遭遇過這種事的夏曉曼立馬慌了神。

賀以舟問：“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知警方？”

夏曉曼再次顫抖起來：“我害怕、害怕警方和她的家屬責怪我見死不救。那時候就我們兩個人，我又拍著影片，我根本不敢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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