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少年拿著筆抬頭看楚帆，劉海稍微蓋住眼睛，他把頭髮用手往後梳了一下，露出像黑貓一樣的杏仁眼睛，“早。”

楚帆一直都覺得他比她見過的任何人的眼睛都大，一開始她還會被嚇到，以為在瞪著她，後來習慣了，看見自己映在他深棕色幾近黑色的虹膜裡，又有種在他的眼睛裡自己什麼都藏不住的感覺。

“給你的。”楚帆把早上在校門口便利店買的草莓牛奶放在他桌上。

“謝謝。”

楚帆衝他笑笑，眼睛彎彎的。

康騰經常收到楚帆給他的各種零食飲料，他當然不覺得是楚帆是喜歡他才給他送這些。他同桌不像他們這些早就在補習班提前學了課堂內容的人，有時候老師講得太快她又沒跟上，只能來問他。算是感謝他無償講題。

楚帆的態度也很好，即使說得重了點，比如“怎麼這個都不知道”，楚帆也只是好好地聽，然後說“我明白了”，好像從來不會生氣。況且楚帆好像有意在觀察他喜歡吃什麼零食喝什麼飲料，換著花樣地給他買喜歡的。

作為同桌，康騰挺喜歡楚帆的。

“誒，你數學作業發下來了了嗎，能給我看看嗎？我怎麼看不懂老師這個地方怎麼給我改的？”楚帆自顧自地把身體湊近他想看他的作業本，康騰卻一下子繃緊了。

少女身體淡淡的香氣一縷又一縷地飄進他的鼻腔，薰衣草洗衣液混著柑橘味身體乳的味道讓他的神經一跳一跳的。體溫讓香味更充分地擴散，他甚至能感覺到氣味隨著她呼吸的起伏變濃或是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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