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謝謝你一直關心我。謝謝你的祝福。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生活暗如長夜，但我已經看見了破曉的光。我想，你就是為我掌燈的月亮。」

夏漓抬手撐住了額頭，很是努力，才沒有讓自己哭得發出聲音。

她不知道，人在同一時間可以有這樣多複雜的情緒，心痛、惋惜、遺憾、釋懷、圓滿……沉重地堵在她心口，以至於落淚是唯一的反應。

至此，她準備起身。

手機再次一振，螢幕左側又一條簡訊彈了出來：

「嗨。我準備回國了。希望能在北城碰見你。」

「嗨。抱歉，我好像讓你過了一個不太開心的生日。」

「嗨。碰見了你和你的同事。請原諒我無法剋制自己的嫉妒心。」

「嗨。今天去喝了酒。但好像酒精、菸草……一切令普通人成癮的東西都無法成為我的解藥。我不諱言，我只想見你。」

「嗨。謝謝你找到我。」

……

「嗨。這是我發給你的最後一條簡訊。

我不知如何表達，擔心你覺得一切太快。但請你相信，我做一切決定從不頭腦發熱。思前想後，沒有其他言語能表達此刻的心情，它們都太隱晦，以至於顯得閃爍其詞。

我只想說：漓漓，請跟我結婚。

當然，簡訊顯得不夠正式，請你來我身邊，我想要當面向你請求。」

夏漓倉促地抬手背抹了一把眼睛，起身，快步朝門口走去。

開啟臥室門，一眼便看見站在陽臺上，兩臂撐著欄杆的晏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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