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了拖鞋，陳沐才起身，緩緩開口：“我想，出去。”

朱憶臉上的笑容不再，臉色變了一變，“又要離開？”

“你會讓我離開嗎？”陳沐反問。

“不會。”

朱唇吐露出的字眼，讓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兩人目光對視著，誰也不肯多讓一點。

過了一會兒，朱憶似乎在反省自己，“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你總想走？”

陳沐的視線從朱憶身上移開，望向落地窗外面，“朱憶，從一開始，就沒有好與不好一說，我們一直都是不平等的。”

“你是對我好，好到細緻入微，可也只是在這幢房子裡，有時候我都覺得，外面的鳥都比我自由，比我快樂。”

“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情，也有我放不下的人，我的妹妹和我的母親至今不知道我在哪裡，而我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你又把我至於何處？”

“朱憶，我只是想要我最基本的自由，這也不可以嗎？”

一番話說完，客廳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後，是朱憶背起了包，離開了。

——

離開沁園，朱憶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閨蜜周倩：“現在有空嗎，有點事找你。”

“可，來清吧找我吧！”對方爽快答應。

驅車到清吧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朱憶進門就直接前往頂層，清吧老闆周倩的私有空間，也是朱憶最喜歡待的地方。

周倩已經在頂層等著，朱憶一進來，她就打趣著，“什麼風把朱大小姐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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