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寞然身子一僵，卻是想也沒想就丟出了回答：

「膩了我的無能，想找更寬闊的天空吧。」

一句話全盤否認了自己，葉思梁聽著心1抽，像誰快速的在她心臟劃下一刀，慢慢的漫出密麻的痛，她不可思議的揚聲：

「是誰說你無能的？我一直沒這樣覺得過！」

「但你也沒有否認過啊。」

廖寞然習以為常的接道，像說了上千遍般的泰然自若，葉思梁神色複雜，抬起手想拍拍廖寞然的肩，可最後還是頹然放下。

「可我也，從來沒說過啊。」

她的嗓音帶著點沙啞，頓了頓後，聲音染了點鼻音：

「我以為那樣對你是最好，他們告訴我，你要在開完記者會後辭職，因為受不了我的無理取鬧，抱歉，我以為只要我不出現，他們就不會對你不利，你也就，不會離開我。」

葉思梁說話向來是邏輯清晰，牙尖嘴利，此刻那話卻說的零零落落的，她的情緒方才還很高昂，此刻卻瞬間跌落谷底，非常不尋常，廖寞然皺起眉，捕捉到那最後一段話——

「不利？誰會對我不利？」

她突然發現，事情似乎不像她所想像的那般簡單，峰迴路轉，一路轉進了她看不見了深淵，廖寞然心底隱隱發著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思梁抬起頭，看著廖寞然的眼神帶著澀，她苦笑地揚起嘴角，出口的話卻像是在打啞謎：

「他們在懷疑，但該死的人應該是我啊，怎麼能讓你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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