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重煜從屏風邊緣往那邊看，那些手術後的人, 額頭開了一個血洞, 安靜溫順的躺在那兒, 消炎藥與鎮定劑正隨著給藥器不斷流入他們身體。

草莓透過攝像頭看到：“他們……是怎麼了？”

原重煜：“剛剛審問過做手術的醫生, 說是目前第一步, 給他們大腦開窗並切除了一部分神經。他們或許還活著，但可以說靈魂與肉|體被分開了, 他們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 跟行屍走肉也差不多了。”

耳機那頭，組員們屏息, 原重煜走過去，目光掃過他們床尾的吊牌, 那裡沒有寫著姓名, 只有編號、骨齡與一些身體特徵。他道：“腦袋的開洞傷勢恢復好之後, 還要加裝一個介面倉, 說是為了以後能夠插|入晶片。”

葡萄糖道：“是的！宮理那邊也已經發現這件事了，她點的人就是額頭處有晶片的！我懂了……他們就是蒐羅各種各樣的肉|體, 然後製作無數種性格或身份、背景的晶片, 按照客戶定製的需求, 將二者組合……”

就能組合出許多種變化，滿足各種人的口味。

原重煜看著那些額頭有血洞躺在那裡的人們, 很難不聯想到宮理。她會不會也經歷過很不好的事情，她會不會也有個晶片裝在她那超越當下科技的仿生身體裡？

狒狒喃喃道：“他們恐怕再也無法恢復了吧。義體潮時期，很多腦機介面的後遺症等等，都是無法治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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