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萊在平板播放的淫聲浪語中看向方望津。

修長的眼睛裡盛滿了震驚。

後者毫無異色，依舊笑嘻嘻地：“你不好奇嘛？”

彷彿這不是什麼大事，一切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他的胳膊撐在她身後，兩個人離得很近，賀萊細瘦的身子幾乎被他投下的陰影吞掉了。

“不看了吧。”賀萊略顯驚惶地張開手指擋住螢幕。

她還沒學會怎樣暫停，也不知道怎樣關機，連扎著針的手都一同用上了，企圖阻隔淫穢不堪的畫面。

方望津瞄著她通紅的耳根重複發問：“你不好奇？還是害羞？”

賀萊搖頭：“不好奇，不害羞。”

叄裡山那樣的地方，男女交媾簡直太常見了，這家寡婦那家小叔，連半大的孩子都能偷來光碟趁著大人不在家聚眾觀看。

賀萊早就不好奇了，她看方望津沒有罷手的意思，小聲補充：“有點噁心。”

漂亮的男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指尖恨恨戳了幾下螢幕，嫌她掃興：“真沒勁。”

說完長腿一撐，起身回到沙發上，去擺弄手機。

惹人不快，賀萊看著手中回到桌面的平板，忽然不想點那個代表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圖示了，她將隱隱作痛的那隻輸著液的手放回原位，歪頭看他，苦思冥想找話題：“你在做什麼？”

方望津眼皮都不抬：“搞物件。”

“哦……”話題終結，賀萊不知道接什麼了。

方望津卻忽然起了興趣，嘴角噙著壞笑：“你交過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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