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抬起眼，並不理會廕生的挖苦，“被吸食了陽氣，可會有不適？”

他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廕生，只看得見那床上的女人。

“只是會睏倦罷了。”廕生搖搖頭，忽而又勾起些玩味的笑，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講給某人聽，“除此之外，快活的很呢。”

清虛閉了閉眼，他自然聽得出來廕生的意思，但不用這般暗示，只畫面出現的那一眼，他便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修士雙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清虛這樣想著，壓下了心頭莫名出現的酸澀與惱怒，等再次望向畫面時，他看起來十分平靜。

這時廕生瞥見了清虛手裡的冊子，待看清了是什麼之後，他抬起眉，語氣倒是認真了些。

“真真受心法影響，魂虛體弱的，但你不必擔憂了，我有辦法溫補她的神魂。”

“好。”清虛點點頭，對於自己的分魂，也沒什麼好不信任的，只是他獨自站在這裡，瞧著對面成雙的人影，頗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握上玉佩，掐斷了聯絡。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住了，讓他胸口憋悶著。

他一路走到臥房，到了床鋪邊，被褥被整整齊齊地迭著，但還是李真住這兒時用的那一床被子，他把被子展開，就像是方才見著的蓋在李真身上那樣。

清虛坐在了床沿，偏頭像在想著什麼，眼眸裡像是藏著汪洋深海，看似平靜之下卻暗流湧動，不斷地閃過著深埋的情緒。

清心咒會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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