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深夜醒來，昏暗的燈光，陌生的環境，順著被握緊的手看見旁邊趴著的人，總算有個熟悉的。

雖然情況很糟，還是微微一笑。

握了握柔若無骨的手，睡著的人醒了，美目緩緩睜開看著自己，昏睡的眼睛逐漸明亮，激動地握緊手。

“你醒了？哪裡難受嗎？”

其實傷口還疼，但是不能跟她說，況且那點疼痛。

久在沙場的他熟悉感湧上心頭，真是很久沒有受傷了。

“沒有。你怎麼趴在這裡，快去休息。”

“我要陪著你。”

想起他擋在自己身前的樣子，眼裡又湧出淚水。

“莫哭了，一會我心疼，比傷口都疼。”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笑！”

“好了，上來陪我睡。”

衛晴央乖巧地躺在旁邊，李策把被子開啟，將人摟進去。

這人即使傷了，還像個火爐，熱的不行，突然想到什麼，衛晴央起身，將身上衣物除去，輕輕地靠在他身旁。

“嗯。”李策舒一口氣。

有人相伴，真好。

衛晴央不敢靠太近，只是輕輕貼著，但是手還拉在一起。

“為什麼替我擋箭，你不知道你多重要。”

像是自己的低低私語，沒有感情的陳述。

“呵。”李策輕笑出聲。

“陪他們玩玩而已，這次一定將他們連根拔了。”

說話帶著狠厲，完全不似臥床昏迷的病人。

李策知道那幾箭都是調虎離山，直接殺他根本不可能，換成是她為目標，才有成功的可能。

他也是分身乏術，受一箭就受一箭，總比身嬌體軟的她挨這一箭，沒想到這箭上有毒!“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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