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小七迅速來到她身邊，小小的身體不住去蹭她，彷彿這樣可以給她帶來暖意。

“……別蹭……癢……”白泠笑了一聲，大概是扯到傷口，沒有笑完。

小七張嘴去吸她傷口溢位的黑氣。

白泠沒有阻止，艱難抬手，在小七小腦袋上拍了拍：“沒用的……”

小七聽不懂。

白泠也不指望它能聽懂。

“趁我還有點力氣，把你送入輪迴。”

生命力在流失，她慢吞吞地說：

“你罪業已除，下輩子能投個好胎，最低應該也是個三級位，保你新生無憂無慮。”

她深吸口氣，試了好幾次才撐著溼滑的地面坐起來，移動僵硬無力的雙腿，盤坐而成五心向天的姿勢。

小七似乎感知到什麼，它死死抱住白泠的脖頸，用力得像是要把自己嵌入她的體內。

“不要……不去……”它如同真正孩童哭鬧撒潑。

白泠本就是強撐著一口氣，它這麼抵抗讓她無法專心。

她的性子最煩哭鬧膩歪。

哪怕現在也不例外。

於是這位身體精神均虛弱到極點的女孩依舊剋制不住地翻白眼，毫不溫柔地開口：“再哭試試。”

小七抽抽噎噎地閉了嘴。

“放開。”

它慢慢地慢慢地鬆開手。

“投胎都不去，養你這麼久把你腦子養瓦特啦？”白泠垂下眼皮盯著它。

眼前開始眩暈發黑，白泠咬了口舌尖，那口將將散去的氣又被她硬生生凝了回來。

罵完後，她遲疑了下，還是用指腹在小七陰冷的臉蛋上溫柔地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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