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手中力氣鬆弛，手機撲通砸到腿上，洛燭腦袋一栽猛然驚醒，睡眼朦朧抬起頭，搞不清自己何時坐著睡了過去。

姐姐還在睡，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已經淡了不少，洛燭伸手確認了一遍她的體溫，手指被驀然抓住，心臟猛然收縮。指骨被包裹在溫熱的掌心中，他還有些懵，帶著剛睡醒的鼻音輕輕開口：“……姐姐？我吵醒你了？”

他姐不知有沒有聽清，迷迷糊糊應了聲“唔”，眼睛根本沒睜開過，只是換了個姿勢，側身抱住他的胳膊。

“……”這個姿勢就不是一般彆扭了，要堅持到她睡醒，他不癱也能麻半天。

掙開她的手，她又不依不饒扒過來，週而復始，洛燭沒辦法，只好將他姐往床裡面挪，然後自己在外邊躺下，再將胳膊借她。這樣其實也沒多舒服，怪硌的，但總比坐著強。

不甚明亮的光線下根本看不清天花板的紋路，他在迷濛中出了會兒神，又在睏倦中睡過去。

傍晚六點，天色昏暗，在枕頭旁猛烈振動的手機驚醒了睡得腦子迷糊的姐弟倆。

洛螢眯著眼循聲摸索手機，好不容易拿到手上，振動已經停下，螢幕刺眼的光亮裡只留下一行“未接來電”的通知欄。

媽媽打來的。

這個點，大概是問晚飯吧。洛螢打著哈欠撥回去，又摸著開關開啟床頭燈，黑暗的屋裡總算有了一絲光亮。

洛燭皺起眉，拉上被子矇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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