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跨年倒計時還有一個小時。

沉懿訂了唱k的包廂，是十幾人的大包，唱歌在大螢幕旁臺階上有專門自帶話筒的演唱區，室內沙發寬敞且帶私人洗手間。

不過只有倆人讓環境看起來有些清冷。

“你花了多少錢？”程宥恩不想佔沉懿便宜，說：“到時候我轉錢你。”

“你看不起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z haiw u .xyz

沉懿挑眉，神色不悅。

“不是……”程宥恩說：“我不想欠你的太多。”

“我們之間是公平的。”

沉懿是程宥恩的初戀，她不知道談戀愛怎麼衡量金錢用度，但她不想成為那種談戀愛分錢不花的女生。

“行，”沉懿眉頭鬆動，走到臺階上的演唱區坐下，笑著說：“下次換你請我，我帶你做過的事，你日後發達了再如數還給我。”

“……”

程宥恩遲疑了兩秒，點頭說：“成交。”

沉懿點了一首陶喆的蝴蝶，關了原唱，他其實很會唱歌，開口的時候身上總是發著光，有一種與生俱來吸引人的魅力。

程宥恩覺得旋律眼熟，才想起來初識那天他手機響起的鈴聲就是這首歌。

“每次一想到你，像雨過天晴，

看見一隻蝴蝶飛過廢墟……”

聽著沉懿口中娓娓道來的歌聲，她好像真的在廢墟中看到了一隻停留的蝴蝶。

少年一氣呵成，唱出一種瀟灑自由與豁然開朗的灑脫，令程宥恩著迷。

“你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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