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翯言眼中的幽幽傷感之色一頓。

他還欠她錢嗎？多少來著？

趙元樂痛的想死，最後用盡力氣留下最後一句話。

“你，別貪我的錢啊。”

明翯言：“…”

忽然又想起什麼，趙元樂又道：“到時候，把我的屍體火化了。”她怕午林會去挖她的墳。

話說完，趙元樂眼一黑，昏死過去。

明翯言看著趙元樂閉上眼睛，聽著她愈發緩慢的心跳聲，眼中一片蕭然，一張臉慘白，無絲毫血色。

好像也只能這樣看著眼前的人漸漸失去呼吸，失去溫度，離開這人世。

明翯言想，趙元樂大概不會很難過吧。

因為她說她要回家了。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人死如燈滅，離去的人，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另外的愁苦傷痛，都只是活下來的人所要承受的。

一如十四年前，一如現在。

等到明翯言再聽不到趙元樂胸腔內的一聲跳動，終於，太醫被找來了。

太醫看著躺在那裡的人，臉色鉅變，就要磕頭跪地求著贖罪。

明翯言背對著來者，只是緩緩擺了擺手。

“都出去吧。”

從趙元樂中了這一針，他就知道，一切結束了。

他知道，即使太醫就在旁邊，也做不了什麼。

他不想對著太醫洩怒，更不想聽無辜的太醫磕頭求饒。

他已經對著赤腹發過火了，不想再對著其他無關的人發脾氣。

而他…心口那氣，卻是真的有些喘不過來。

此時，趙元樂眼睛一睜，又看到了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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