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彌低下眉眼,拇指按著食指關節,手上的力很重,喉間裡發出的音卻輕:“因為,那時候……我怕你很快就會把我忘了,而我,忘不了你。”
沈弗崢墜進沉默。
甜言蜜語是很好說的,比情話更濃更深的部分,卻唯恐沾上輕浮的甜蜜,失了本來的意思,三千次欲言,三千次緘口。
彼此間淌過一小段辭舊迎新的安靜,舉國歡慶的日子,每一瞬間,都有無數朵煙花升空又熄滅。
鍾彌趴在自己床尾,懸空半翹的腳上還掛著毛絨拖鞋。
她聽見沈弗崢的聲音很輕很淡地說:“你哪有那麼容易忘。”
“啪嗒”一聲,腳尖縮起,拖鞋墜地。
他只說了這一句,再沒別的了。
鍾彌卻想到白天跟媽媽聊天的話,他大概也是一塊不吸水的料子吧,甚至本不情願落進世俗愛慾裡,他在其他路上走得很穩很好,不蹚感情這條水路也完全可以。
她曾經故意在扇面上贈了一句豔詞給他,章臺走馬,風流不落人後。
誰承想呢?
真叫馬失前蹄,跌進紅塵裡。
沈弗崢在電話裡問她:“正月家裡很忙吧,你哪天會有空?”
鍾彌知道問了這話,大概是要來找她,手心托住下巴,拖著慵懶的音說:“沈老闆才是大忙人,不如您先說哪天有空?”
“初七,或者十五,初七要當天走,十五——”他聲音稍停一下,“可以留一晚。”
第37章 苦艾酒 以退燒之名,叫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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