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面前一向是花言巧語、伶牙俐齒的，現在卻是咂摸下嘴也吐不出半個字，滿室的寂靜有點讓我心慌，林致之揪著我背後的衣服，他是在害怕的嗎？這個認知讓我心頭一顫，我開始反思我是否有不妥。

微蹙了眉凝思，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林致之就舔上我乾巴巴的嘴唇，將話語渡了過來。

“不會說話便不要說了，免得徒惹人生氣。”

我本來沒什麼感覺，連著幾天未曾喝水，有點麻，後來有點酥，被他弄溼弄軟了之後他才滿意地離開，他把自己當什麼了……

“你母親的事，先別告訴駙馬爺。”林致之幫我掖好被子，壓低了眉眼對我說，都不敢對上我的眼睛。

“憑什麼？”這般咄咄逼人才是我本來面目，而非啞口無言。“為何你能知道，我和父親卻要被矇在鼓裡？”

我真想知道他們在謀些什麼，林致之又在其中扮演何種角色，可惜我看不透，但我算是知道了林致之有多得聖意。

我有多遲鈍，我這才意識到林致之早就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窮苦書生，他現在可是天子近臣，寵信加身，手握權勢。

“你幫了他？”我真是難得聰明一回啊。

“笙笙，我——”

正如他不想我說出惹他生氣的話，我也不想，但我在等他說完，我需要一個答案，不管如意與否。

我緊張地咬住了下唇，那溼潤的感覺猶在，是眼前的人帶來的，他沉默的每一刻都是在我心上扎刀，真想催促他快些說話，又不想讓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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