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恪低頭處理郵件。

“上?次說，”李羨倏然開口，“張俊和葛琦是開放式婚姻。”

孟恪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又提起這件事，倒也?不太在?乎，只虛應一聲。

她回頭看他?：“這種情況應該不是很普遍吧？”

手機的螢幕光輕微映亮他?的五官。

“要看從哪裡取樣了。”

李羨頓了頓，“比如你身邊？”

孟恪無意見瞥見到內視鏡裡模糊的她的眼睛，裡面是一種警惕與不信任。

他?當她是個小孩，情緒乍來乍去?不穩定，也?就合理了。

拇指捺在?屏側，他?低聲回答：“少見。”

無聲中，李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托腮看回車窗外。

景色熟悉，不知不覺已經到家了。

上?山路上?栽了一大叢迎春花，蓬蓬鬆鬆，是春天的生機勃勃的嫩芽黃色，李羨想起自家花園。

第27章

連城三月天氣, 除去氣溫稍冷，空氣清新，溼潤宜人。

洛德夫海棠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了花期, 綠葉灰枝低調地隱入春夜。另外有許多盆春花，嫩枝從石膏花盆裡伸出來, 一串白色小花骨朵，旁邊簇擁一些淺粉的淡紫的雛菊模樣的小花。濃綠油亮的葉子隨枝蔓橫生, 花是穠麗的茶花模樣。

李羨許久沒注意這裡了，幾?乎被眼前的景象驚到，腳步頓住, 滿目豔羨。

她小心地提裙襬, 腳步輕快許多, 湊近了，彎下腰仔細地看了又看,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對準花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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