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遍及南北的產業,都是外祖與阿母留下來的,她卻像個喂一塊飴糖張一回口的孩童,無知地驚奇著,卻不見全貌。
對唐氏瞭解得越多一分,她便為過去的自己不值一分。然而,眼下卻非沉湎過去的時候,簪纓道了聲好,託杜掌櫃幫她留意這兩處。
關於前世的兵變,她記得的線索也只有這麼多了。她不知這一世的走向會否和前世一樣,但過去的經歷至少讓她懂得一個道理:懷金過市,必須要有自保之力。
不論是太平還是動亂,唐家富可敵國的巨財都足以引人意動。
前世那個兵臨城下點名索要她的新安王,到底是何人,到底為財,還是為人,是想脅迫她,還是想……救出她,簪纓至今不知。
既然不知,能做的準備自然越多越好。
可準備做完後,人又是止不住想把事情往好的方面考慮的。
新安王……
小舅舅……
這兩個一直在心裡打彎的念頭忽地串成一條線,簪纓被自己驚了一跳。
她偷偷瞄了杜掌櫃一眼,輕咳一聲,裝模作樣地往鬼畫符似的地圖上掃兩眼,“這個,京口,在哪裡呀?”
杜掌櫃瞧了瞧小娘子撲閃的睫毛,提筆往京城的東北角畫了個圈,“大司馬駐紮的軍府,便在此地。”
簪纓心事被戳破,揪著狼耳朵避開視線,小聲嘟噥:“伯伯你笑什麼?”
“我?我一直就在笑呀。”杜掌櫃往常也不這麼促狹,但小娘子可能不知,她此刻的模樣就像個想偷糖吃的小孩子,讓人特別想逗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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