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意渾身一哆嗦，纏到了秦方肩上。

秦方安撫地揉揉他的葉子：“你們認為，這些鬼蜮並非自然形成？”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省力。

老船伕表情一鬆，略過大量條件前提和推導過程，直奔結論：“遇到第一個鬼蜮時，我們便懷疑那鬼蜮是人為製造的，因為我在裡面感受到了忘川冥氣，像是有人從忘川當中竊取了一些放入剛死過很多人的地方，催生出了這個鬼蜮。由於鬼蜮尚小，死者的屍骨也被親朋好友收殮，所以很快我們便將其解決。之後幾個亦然。”

“到第五個鬼蜮時，我們抓住了製造鬼蜮的那幫人……確切地說，是那個組織沒藏好的尾巴。”

第五個被老船伕遇上的鬼蜮位於浙南一處亂墳堆，因死者都是些無名無姓身份低微的百姓，所以被殺後拋屍於此，屍骸無人收殮，怨氣極重。

那次忘川顯形得比平常快了半刻，老船伕與引渡鬼進入鬼蜮時，發現兩個生人正在使用法器倉皇逃跑。因走得太急，老船伕雖沒能抓住他們，他們卻不慎落下了一塊玉牌。

玉牌正面刻著“見詭”，背面刻著“丁九”。

老船伕猜測，前者是組織名稱，後者是玉牌持有者的代號。

“我推斷，見詭組織的成員會定期在某個地方屠殺百姓，利用他們的怨氣加以忘川冥氣催化，形成鬼蜮。他們手上有進出鬼蜮的法器，只要鬼蜮成型，他們立刻就會使用法器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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