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小口的酒,夾起一個裹著鹹蛋黃的蠶豆瓣瞧了瞧,道:“這做法倒是新鮮。”
開春了,初上市的蠶豆細細剝去兩層衣,鹹蛋黃碾碎了在鍋裡炒出密密的泡,下了蠶豆瓣,滾了一層又一層的金粉。
出鍋時也好看,金黃撒碧綠,俗菜雅做,最得趙先生的意。
唇舌之上外沙內嫩,蠶豆味清卻鮮甜,鹹蛋黃幹鹹卻醇濃。
趙先生頻頻下筷,幾乎忘了酒味。
“原本莆田、福寧、漳浦那一帶的海嶼上都設了水寨,如星墜連,可守門戶,但不知何年何月又是應了哪位大人的奏請,覺得海嶼之上駐兵風濤灑湧,不便棲舶,大多的荒廢或是遷往內陸了。”
趙先生沒有當官的能耐,卻有顆憂國憂民的心。
他嘆口氣,道:“水寨一撤,周邊的小嶼就拱手讓給了倭寇做據點,原本小嶼上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總是在皎河上飄著的那個漁翁裘老頭原本就是南礁上的人,十來年前吧,一個人抱著小孫女逃上來的,後來,小孫女也沒養住呢。”
趙先生把陳舍微和陳絳說得眼圈紅紅,他自己也傷感,掏出塊乾淨的藍帕子給陳絳吸眼淚,道:“女娃娃聽這些做什麼?找你娘去。”
陳絳眼淚一擦,又捧出個笑臉撒嬌,蜷在陳舍微膝上不肯走。
趙先生家裡一堆小子,整天抓雞攆狗不勝其擾,躲到陳舍微這求個清靜,看陳絳乖乖小女兒一個更覺可愛,聽就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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