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得很，不要怕。咱們還有紙坊和印刷術呢，掌握了發言的渠道，天下文人誰敢得罪你。】

【對啊，有了紙，竹簡很快就會被摒棄，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學室的課本，耗費了太多姜蓁的精力，別的事情上，她難免會疏忽一點。

等她從直播間網友的爭論中回神，出門活動身體的時候，猛的就看到黑壯站在門口值守。

“你怎麼在這兒，沒去查都邑的那些作坊？郭凡不是說要帶你們去查人嗎？”

作坊裡的奴隸是最不好藏的，只要在作坊開工幹活的時候去圍堵，絕對能把裡面的人查清楚。

黑壯憨憨一笑，“右相是放出了風聲說要查，但沒讓我們今天行動。”

“哦，郭凡騙人呢。”姜蓁懂了，這都是郭凡的老套路了。

“右相沒騙人。”黑壯替郭凡解釋：“去查人之前，我們都放出了風聲的，都邑的人都知道。”

這就是郭凡版狼來了的故事。每天都放出風聲，告訴所有人，他要派人去查作坊了，但預告了十幾次，他就只去查一次。

但只要有這個風聲，都邑的各個作坊就不敢不重視。

都邑的豪商被郭凡弄得心驚膽戰，不把人頭稅交齊，根本就沒辦法安心生產，幾次之後，大家都學乖了，全都老老實實交稅。

姜蓁帶著黑壯去找郭凡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郭凡在對公主府的人言傳身教。

“都看到效果了吧。招數不怕老，好用就行，等你們去底下個郡縣清查戶籍的時候，也學著點，要實在鬥不過當地的地頭蛇，也別硬抗，派人送信來求援，再偏遠的縣，藍河衛騎馬四天也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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