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也沒那麼重要，由於學校和專業性質的關係，同學還有不少人因為工作撞期而缺席，更不必說陪同前來的學生家屬，現在冗長乏味的儀式在體育館結束，大家叄叄兩兩走出來，到校園各處穿著學士服拍照留念。

程珍珠告訴自己，畢業典禮就是很普通的活動，陳競到不了也沒關係的。

鞠莉挎著她的胳膊，兩個人吃著冰棒，無所事事在操場跑道上溜達。剛才迎面碰到班上的另外幾個人，囑咐她倆一會兒散夥飯時間提早些到，有人晚上還有工作。

“好，知道了。”鞠莉點頭示意

那同學又補充了句，“我看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不等飯點，現在就去？”

給大學四年畫一個句號，下次再把大家都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程珍珠捏著手機沒說話，鞠莉看了一眼，替她答覆道，“我倆再逛逛，很快哈。”

“行，那包廂見了。”

鞠莉手指在程珍珠的衣襟上比劃，示意她冰棒流湯了，故意揶揄，“茶飯不思的，至於嘛。”

“我才沒有。”

她從包裡拿了紙巾大概擦了擦，還是有印子，但是黑色布料上不明顯。手機仍然攥在手裡，程珍珠剋制住不去盯守和陳競的聊天介面，但是開了提示音和震動，如果有訊息她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上一次忙裡偷閒連影片還是在叄天前，陳競看上去很累，聲音輕緩，努力扯出來的笑容看得程珍珠心裡很難過，她本就幫不上他的忙，現在他稍有些時間應該多休息的，而不是費神陪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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