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這盞燈。
我看著自己闔著眼的屍體。
我看著那籤文上一字一句的“沈子義,長命百歲,歲歲安康”。
我愚鈍的大腦想不了別的,於是只能罵道:“命運可真他孃的無常。”
太無常了……
無常到……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梁宴了。
我跟段久說我和梁宴之間沒有誤會,是真的。梁宴十分清楚我救不了他的母妃,毒藥發作有多快,隨便找個太醫一問就知道了,事情表面上看好像確實與我沒有什麼干係。
可那是梁宴的親生母親,是梁宴從出生起記憶裡唯一的溫暖,是這深宮裡對梁宴唯一的安慰。如果說我曾在梁宴的生命裡扶了他一把的話,那他母親才應該是貫穿他生命裡的光。
那個女人怯懦無知,一腔痴心全付在不該交付的人身上,但她卻又竭盡所能的在她滿是先帝的心裡分了一點愛出來,拿著陳舊的布料給梁宴繡冬襖,哄著梁宴睡覺,儘可能的護住了梁宴的童年。
可她死了。
她因為我殺了先帝,為愛殉身了。
梁宴能去埋怨她無情嗎,不能。
所以梁宴只能恨我。
我理解梁宴。如果不是因為梁宴對我的報復太過瘋狂,我很樂意懷著一些愧疚輔佐他成為一代好的君王,然後隨便死在天氣好的哪一天午後。
可我忘了,梁宴把我的偏執學的爐火純青。我當年有多偏執的想復仇,如今他就偏執的有多瘋。
我沒罵錯,他是條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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