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開口催促,我也沒有想走的意圖。
他眺望著江上一盞一盞祈願燈順著水流飄遠,我仗著他看不見我,肆無忌憚地凝視著梁宴的面容。
時間仿若在此刻停止。
但也只是仿若。
任何永遠在此停留的幻想都是江波上的燈,浪一打就沉入水底,再也不見蹤跡。
梁宴突然皺起眉,捂著嘴偏過頭,好半天才一抹嘴垂下手來,握成拳放在身側。然而他再扭頭來看著我時,卻帶著笑,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用另一隻手衝我晃了晃,說道:
“剛才的糖葫蘆味道還不錯,我去再買一支帶回去,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騙人。
我拿著手裡的筆晃了晃,示意道:“好。”
梁宴走下橋,不放心一般又回過頭來,不顧周圍人怪異的目光,衝著空無一物的橋中央喊道:“沈子義,你等等我。”
沒人知道,我在橋中央痛苦地捂住了心口,淚流滿面道:
“好。”
如我所料,梁宴全然不是為了一口酸果。
他還未走到橋下,就一個踉蹌,支撐不住一般捂住了胸口。他甚至沒敢回頭看我,狼狽的、落荒而逃一般地奔進了巷子口。
我聽話地等在原地沒動。
但我知道梁宴會在巷子裡嘔出一口心頭血,知道他那強裝著穩定的身體內裡早已搖搖欲墜,知道他寧願耗盡一身骨血也不在我面前叫一聲苦。
可是……
我望向夜色邊際的一抹光亮。
晨光要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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