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珩目送許醫生離開後,臉上輕鬆的笑容也淡了一些。
對方是很體面也很成熟的大人,嚴以珩感激他沒有為這件事情多問任何一句。
那包紙巾,嚴以珩還是偷偷用掉了一張——也只用了一張。
他這個人,骨子裡有一點很固執的奇怪思想。
例如,他堅信著“人這一輩子不能哭超過五次,不然會把以後的幸福都哭走。
他剋制地只為自己那一點點悲傷留下一次眼淚,只……用掉一張紙巾。
在許醫生即將拐進轉角處等待電梯時,嚴以珩又叫住了他——看到對方帶著疑問的神情時,嚴以珩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自己這種行為,和第一次、哦不,是第二次,見面時許醫生反覆叫住自己,又有什麼區別呢……
嚴以珩硬著頭皮小跑過去,小聲說:“對了許醫生,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那次我在夜裡來急診時,剛好遇到一個……膠質瘤的小患者。我有點記不清他的名字了,是不是……”
許醫生愣了一下,隨後認真地想了幾秒鐘。
他猶豫著,說了一個日期,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可思議:“是這一天,還真是……滕安。”
方才,嚴以珩忽然想到這件事,想到……那天深夜,那個揹著男孩來回跑了兩次急診室的人。
他隱約想起,那個小患者,似乎也姓滕。
嚴以珩垂著眼睛,心裡有點意外的驚喜,又泛著淡淡的苦澀。
他想,他跟那兄弟倆好像有點莫名其妙的緣分,可又實在很難接受,這緣分的起始,竟然是一個孩子的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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