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認真聽完才問：“證人，你所說的事有證據嗎？”

季修齊點頭，“我拍了照片。”

這時沈嶼澈被押了進來，季修齊又看向徐回周，“還有一段影片。”

徐回周不知道還有一段影片，等季修齊交上影片，他認真觀看螢幕。

螢幕裡出現了沈嶼澈的側臉和背影。

沈嶼澈藏在彼岸花裡，眼眸發光注視著前方，當宋明彥伸手推了那抹清瘦的身影，沈嶼澈嘴角上揚，無聲比了個v，等宋明彥倉皇失措逃開，過幾秒，沈嶼澈走出彼岸花，走到懸崖朝下揮手，微笑說了一句話。

風聲陣陣，聽不見沈嶼澈的聲音，但他嘴唇的形狀，依稀看出他是在說——

“再見，哥哥。”

徐回周眸光微深，他感受到強烈的視線，迴應過去，就對上了沈嶼澈的注視。

沈嶼澈無視旁聽席對他的議論，他深深盯著徐回周。

黎湛！

徐回周真的是黎湛！只有黎湛，季修齊才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嶼澈瞳仁血紅了，他不可能失敗，黎湛為什麼沒死？

這時法官問季修齊，“你意思是，你是整件事的旁觀者，是宋明彥、沈嶼澈、顧孟成三人導致了黎湛的死亡。”

季修齊沉默了，他取下胸前彆著的黑色鋼筆，無比溫柔地輕輕摩挲了一遍。

他腦海裡浮現第一次見到徐回周的名字，假如時間能重來，他一定在十年前，不提出去迦納齊落。

其實徐回周說錯了一件事，他提議去迦納齊落，只是聽說在那裡有一棵紅葉的野花椒樹，他想找到那棵樹給黎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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