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非徑直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催她。

梁欣飛快寫完，然後把電腦螢幕轉向韓非。“這個公司，你知道嗎？”

韓非看了一眼，“上個月註冊的，在前面兩棟。我去看過一次，當時還在裝修。”

梁欣“嗯”了一聲，然後將天眼查網站開啟，透過一些蛛絲馬跡確定了任飛與這家公司有關係。韓非的臉色平靜，彷彿一點也不意外。

梁欣把本子和手機，一起推到韓非面前，“這幾個人同時提交辭呈時，直接點明說春天日語給他們的待遇更好，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我猜想，現在日語組的很多員工都在搖擺。”

韓非抬眸，問，“你有什麼建議？”

梁欣湊近些，繼續說，“人心要穩，首先就不能群龍無首。你覺得連小小怎麼樣？”

韓非搖頭，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這個我贊同，但是連小小不行，她是任飛一手帶起來的人。”

梁欣反問，“那你現在有更好的人選嗎？”

“再等等。”

“等什麼？”梁欣不解。

“等所有的雷，都爆出來。”

“可招聘速度能跟上嗎？”

“只能儘量，年底不好找人。”

梁欣一時語塞，幽怨地看著他。其實她很想問問韓非，究竟與任飛有怎樣的過節，以至於對方做事情這樣不留情面，恨不得將這個團隊都帶走。

“梁總監別慌，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員工實在想走我們也留不住。”韓非看上去很平靜，一點沒有擔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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