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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讓人尷尬。 陸寧海說:“這要看對誰而言了。” 至少現在他們都知道,一個“傅”姓和傅家正統的血脈對於鄭太太來說重過一切。傅維信還在時,她根本不把傅維忍看在眼裡,也可以假裝遺忘老宅子裡還有一個姓傅的孩子存在。因為她的親生兒子還年輕,將來她會兒孫滿堂,等她撒手的那一天,她就可以把辛辛苦苦守住的傅家家業交到兒孫手中,這份祖業將在她和丈夫的至親血脈中代代傳承下去。 是傅維信的英年驟逝摧毀了這一切。老太太從生死邊緣熬過來後,接受了兒子已永遠離她而去這個殘酷的事實,同時,她還必須面對傅家三房香火中斷的尷尬處境。傅維信沒有留下一子半女,鄭太太的女兒女婿已迫不及待。但是女兒再親,外孫到底是別家的人,等到她一死,傅家三房就等於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將冠上女婿的姓氏,丈夫和自己一生打拼的心血和榮耀就將付之東流。 當然,鄭太太也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她在當地有名望但已沒落的孃家人野心勃勃,遠在臺灣的二房也有人蠢蠢欲動,提出可以從二房的眾多孫輩裡挑出一人過繼到死去的傅維信名下,這樣好歹還是個姓傅的人。 每當無人時,鄭太太只覺得悲從中來,她一生要強,唯獨有兩件恨事,一是她摯愛的丈夫竟然在婚前就和丫鬟留下個孽子,另外一個遺憾就是兒孫單薄。若是她多一個兒子,若是維信還在,若是維信給她留下一丁點血脈,她何至於到如今的地步。 鄭太太年紀大了,尤其最近這一場大病更讓她領悟到,再強悍的人也有力不從心的一天,她必須為身後事謀劃打算。她想起昏迷時,似乎在生與死之間的朦朧中看到了逝去多年的丈夫傅傳聲,他的音容相貌音容笑貌還是年輕時的模樣。正是這樣的他,讓少女時代的鄭太太毫不猶疑將身託付,從此相依相伴,嘔心瀝血為他保住傅家三房的根基。 在她醒過來之後,其實心中已有了答案。女兒女婿她會留給他們應得的那一份,保他們一世無憂。孃家人這幾十年已從她這裡得到了太多。二房的“好意”她心領卻不可能接受,因為二房兄長本來就是領養,徒頂了一個“傅”姓罷了。只有留在傅家園的那個男孩,她再不待見他們父子,再恨他們是自己和丈夫恩愛婚姻裡的汙痕,事到如今也只能承認,他才是真正的傅家三房血脈,也是她摯愛亡夫留在世上最後的嫡親骨血。 鄭太太決定了的事就不再含糊。趁現在還來得及,那孩子尚未成年,又父母雙亡,接他到身邊他必然感激涕零。只要她假以時日好好栽培,未嘗不是一棵好苗子。況且她聽陸寧海提起過,那個孩子和他父親個性大不相同,聰明沉穩,進退有節,這正是她和現在的傅家所需要的,說不定冥冥之中,上蒼早已做好了安排。 “鄭太太讓我轉告你,這些年她也一直很關心你的成長。你在這邊的生活經歷,也算是對你的一種歷練。”陸寧海對傅鏡殊說道。 “哦?”傅鏡殊修剪花枝的手停了一下。陸寧海苦笑,當著他這樣早慧的孩子說這樣的違心話,本身就是很可笑的行徑,可是職責所在,他不得不為。 “謝謝你,陸律師。” “不用客氣。”陸寧海沉吟片刻,才對著顯得專注而忙碌的年輕人說道,“我理解……但事關重大,我等著你的決定。” 傅鏡殊默不作聲,小指粗的花枝從他剪下斷落,可惜了,這根枝椏枝丫的葉子是那樣繁茂。 “別折騰你的花了。” 傅鏡殊回頭,方燈坐在牆頭朝他笑。陸寧海已經離開了好一陣。 “看來你是改不了爬牆的喜好了。”傅鏡殊說。 方燈伸了伸腳,語氣輕鬆,“這有什麼,以後說不定再也不能爬啦。” 她跳下來幾步走到花架下,拿走了傅鏡殊手中的花剪,自己比劃了兩下,才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應該走的。” “你希望我走?”傅鏡殊當然不相信這是方燈的真心話。他們都不會忘記,就在這個小院子裡,他許諾不會離開,石狐和當時的風都是見證。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方燈笑嘻嘻地說,“以前你是走不了,現在老太婆迫不及待地等著你……再說,你不走,我也要走了。” “什麼?” “姓陸的大律師說要我做他的養女,跟他到市裡一起生活。傅七,你說我們是不是同時中了大彩?” “陸寧海?” 傅鏡殊微微皺眉,方燈的這個說法讓他很是意外。 方燈用手肘頂了他一下,“怎麼,你不信?我就不能走運一次?‘律師的女兒’,是不是比‘酒鬼的女兒’和‘綁架犯的女兒’要好聽多了?” 傅鏡殊狐疑道:“你答應他了?” “為什麼不呢?”方燈說,“人不都應該讓自己過得更好嗎?” 她用他再熟悉不過的神態,側著頭看著他笑。傅鏡殊卻覺得一陣難過。 “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方燈迅速地打斷了他,“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說你應該走。” 他的顧慮只有方燈最清楚。多年被遺忘在此的怨恨、父親的前車之鑑、身世的不清不楚……還有她,都是他猶豫的原因。 “你甘心一輩子這樣?被丟在這破地方生死聽天由命,被傅至時那樣的一家人看不起,他說我們是同一窩的老鼠。你知道老鼠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見不得光,人人厭惡,吃別人剩下的垃圾,聽到一點動靜就屁滾尿流。傅七,我們能不這樣嗎?你這次走,就是改變命運的最好機會——改變我們兩個人的命運。” “是嗎?”傅鏡殊閉上眼睛,方燈說的他何嘗不清楚,只不過前方太多不可預料的東西,為什麼是在他已接受命運安排的時候,又給了這樣一個措手不及的轉機。 “你好了,我才能好。”方燈撫摸著他前面那盆被剪得不像樣的垂絲海棠,摘下了上面一片枯萎的葉子,“你說過的,一盆花長得不好,那只是它的病症,怎麼修剪都是沒有用的,病灶在它的根裡。” 晚飯時分,阿照火急火燎地把方燈拉到一邊。 “姐,我聽說七哥要去那個什麼地方……反正就是國外!” “你訊息倒靈通。”方燈繼續吃她的晚飯。 “怎麼會這樣!”阿照的樣子像是要哭出來了,“你能不能勸他不要走。” 方燈看了一眼阿照,他長高了,兩條鼻涕也沒了,只是臉上稚氣未脫。他才十三歲,卻總認為自己已經是大人,現在打架遠比方燈更狠,瘦是瘦,但骨子裡透出股悍勁,但凡與人爭執,不把別人打趴下誓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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