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鄭家的養育之恩，但若是不能，他也可以鬆一口氣。

封傲看出他的想法，頓時心頭一喜。

鄭老爺子又是一驚，他眼見二人對鄭家棄之敝履的態度，知道他們不是在拿話賭他不敢放他們離開的態度，而是，他們期望他能夠主動放手讓他們離開。

他吞了吞腥鏽的口水，說道：“讓我再想想，讓我再想一想。”

鄭老爺子吶吶地說著，蒼老的背影不穩地往樓上走去。

鄭宥廷起身追了一步，但還是停了下來，只目送他離開。

封傲低聲道：“你不忍心。”

鄭宥廷點了點頭，仿若無聲地嘆息：“這是我欠鄭家的。”

這份恩情，是情義也是債務，哪怕他真的離開鄭家，也必須償還。

封傲握住他的手，並沒有多說什麼。哪怕，他知道這不是鄭宥廷應該揹負的，也不是他的責任，但他明白自己看上的人心眼就那麼點，放在心上了不護短不行。要勸他對鄭家放手，還不如找人手給他分憂呢。

兩人在大廳又站了一會兒，見老爺子躲在書房裡，也沒有異動聲，才抬步離開。

見他們出來，鄭管家趕忙進去找鄭老爺子，他是真怕老爺子被氣得舊病復發，如果再一次腦溢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鄭晉城和鄭晉琳見氣氛不對也不敢多問，鄭晉城找不出話來，也甚至這種敏感的事情多問一句都會惹人反感——他絲毫沒有考慮過醜聞的可能性，因此只以為鄭老爺子對他們發了火，於是似模似樣地安慰了兩句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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