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糟糕的時候，他已經無力控制，只能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醒醒。」一道輕柔優美的嗓音傳來，暗原本散亂無序，像是隨時要消失的意識，被迅速聚攏，就像是有人將漫地的沙用雙手聚攏，還放到堅固的容器裡阻止沙粒消散。

在意識合攏的瞬間，疼痛的感覺也隨之迴歸，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感覺像是剛割開沒多久，這代表他昏迷的時間並不久。

睫毛顫了顫後緩緩張開，一張陌生的臉龐躍入眼底，暗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他是誰。

光。

他的同伴。

「你醒了？」有些嘶啞的音調進入耳裡，暗起初有些疑惑，光的嘴唇沒有動，那聲音是從哪傳來的？後來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聲音，明明他昏迷並沒有多久，但聲音卻沙啞的像是幾千萬年沒開過口般。

薄薄唇勾起了個弧度，暗猜想，他應該是在笑，但是他的眉眼卻絲毫沒有笑意，讓他感到有些困惑。

「這應該是我對你說的。」

待身體所有的感覺都回復後，暗撐坐起身，右臂上的傷口仍然在滲血，卻沒有剛才那樣兇猛，不再大量失血，就代表沒有失去意識的疑慮，所以暗也就不再理會。

但光見他完全沒有要處理傷口的意思，不禁皺起眉。

「你不包紮一下？」

順著光的視線望向手臂上猙獰的傷口，暗淡然道：「不用管它也會好。」而且，他不懂什麼叫包紮。

對於暗的回答，光沉默了一下，彎身撿起破爛的黑袍，撕成布條後，纏繞在暗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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