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性格一向綿軟，雖有點韌性，但脾氣好，這麼多年來很少跟謝衡這般臉紅脖子粗過。

“不是我跟你過不去，是你跟譚哥過不去。”方唯毫不留情。

謝衡臉色難看，譏諷道：“那按你的意思，我就該白白借錢給譚西原做慈善？”

“你不該，但他是我朋友，我願意借錢。”方唯搖頭，補了句，“算了，跟你說不通。”

謝衡一下子暴躁起來，氣急敗壞道：“方唯，你再用這口氣跟我說句話試試？”

方唯扭頭看窗外不說話，謝衡怒視他，尷尬許久後是方唯先服軟：“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

周銳昀晾了他幾天，情緒一直積攢，今天碰上謝衡陡然就被引爆了。

謝衡舒了口氣，順著臺階下：“你是不是表白失敗，所以脾氣變得這麼差？”

“誰表白失敗了？你訊息是有多滯後。”方唯糗他。

“成功了？”謝衡驚訝，“談戀愛了？”

方唯才意識到一時失言，連忙往回補：“就是……他答應先在一起試試看。”

“什麼時候讓我見見？我問譚西原你喜歡你們公司哪個美女，他都不講。”

“他幹嘛要跟一個想花錢羞辱他’金主’講這些？”

“……你最近是在哪報名了損人速成補習班嗎？”

眼見著話題被轉開，方唯鬆了口氣。談了戀愛就想炫耀，可謝衡這個嘴裡兜不住秘密的漏瓢嘴絕不是個好的炫耀物件。

晚飯沒吃成，謝衡被一通電話喊走了，是他爺爺找他，謝衡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謝家老爺子能整治他，當即調轉車頭滾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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