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或許是我胡鬧，任性，給你也增添了不少的煩惱，對於楊思思也一直沒有好臉色，這個中原因你也知道了。”他的眼神在燈光裡清明起來，急切地想要把自己這幾天翻來覆去想說的話，徹底說個明白。

“我的性向一直是這樣，你沒發覺，我便說了，這是無法更改的。”仲之揚漸漸捏緊手掌，指甲似要穿破面板，陷進皮肉，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我沒有辦法去愛女人。”喝的那點酒意突然都湧了上來，襯得仲之揚的眼圈有些發紅，蕩在眼眶周圍。

藉著燈光，仲之昂對此看得一清二楚，以為是說到了傷心的地方，他那僵硬堅持的心不禁微微產生了動容，嗓子乾澀。

他翕動嘴唇，卻沒吐出一個字來，而仲之揚的聲音繼續迴旋在耳邊。

“你不能逼我。”

“……”

“你自己幸福了，就不能不管別人的意願，強迫我對此去做任何改變。”

“……”

不同於之前的吵鬧，彷彿仲之揚是真打算跟他好好說一說，而且這些話也的確起了效果。

仲之昂的事情雖然依舊冷淡陰沉，但好歹在自己的反思下，略微鬆了下臉色，他凝視著此刻表情堅毅，似是決心不改的弟弟，倏地感覺整個人一陣勞累，致使他連再站在原地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可是他不能現在就走開，他還是放不下，為什麼自己的弟弟要這樣固執？他想知道。

養了十幾年的義弟，已經親如親兄弟了，之前對他產生那般心思不說，現在又喜歡上另一個男人，可知他這個弟弟在情感上的心志還並不是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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