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瑤低著頭，臉有點紅：“沒有。”

裴川看她一眼，她像小鵪鶉一樣，尷尬到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他轉動著輪椅，去了客廳的座機旁。

貝瑤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少年手指在座機按鍵上按下了幾個數字，就對上了她蹲下抬頭看他期待的大眼睛。他別開眼，低聲道：“李老師你好，我是裴川。您能給我一下方敏君同學家的電話號碼嗎？”

“嗯，原因嗎？她家上次搬家，有東西落在我家了，得通知她拿回去。”

“好的，謝謝老師，我記下來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又滴滴滴按下幾個數字，然後把聽筒給貝瑤。

貝瑤拿著電話，那頭很快就通了。是趙秀的聲音：“喂？找誰？”

“秀姨，我是貝瑤，我可以和敏敏說話嗎？”

“你等等啊，我去叫她。”

過了很久，貝瑤有些不安的時候，那頭傳來了女孩子沙啞的聲音：“喂。”

“敏敏，我是貝瑤。”

裴川黑瞳看著打電話的小少女。

她微卷的長髮披散著在身後，穿了一身淺藍色的棉服。她揪著衣襬上的小鎖釦，顯得有些緊張。裴川聽她說道：“敏敏，今年小區那棵臘梅開花了，特別香。我媽媽做的香腸很好吃，我開學給你帶去好不好？”

“……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去遊樂場吧，聽說c市建了一個很大的新遊樂場，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遊樂場呢，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別哭啦。”她溫柔道，“你是方敏君啊，不是常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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