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呃……”

他說到一半，眼睛不自在的往一邊瞥, 似乎很難為情。

薛岑覺得不對, 把剛放下的那本練習冊又拿回來, 放慢速度，一頁一頁翻, 道：“有什麼啊？該不會是有小姑娘給你寫的情詩吧？”

他正說著, 翻到一頁，上面幾道題中間的空白地方被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不過寫的不是情詩, 是解題過程。

薛岑盯著那些字，歪了歪頭，總覺得這字有點謎之眼熟。

“……這是, 我的字嗎？”他不確定問。

喻谷走過來, 看到他手裡的練習冊, 笑著點了一下頭, “是你寫的，你當初看我笨，解不出來這道題，又怎麼都給我講不明白，一怒之下就自己拿筆寫下來了。”

薛岑看著練習冊上的字，有點不相信，道：“是嗎？我有嫌棄過你笨？不應該吧。”

他光看字是能確定這是自己寫的，但寫的時候是什麼情景，他又說過什麼話，卻是年代久遠，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一本翻完，薛岑放下，又拿起另外一本，上面也有幾道題，卻不止是像剛才那本，只寫了零星幾題的過程思路，這本上面，有一整頁都被黑色簽字筆寫滿了，也是他自己的字型，就是可能寫的急，筆跡有些放飛。

喻谷站在他旁邊，看他盯著練習冊上的字，滿臉的疑惑，給他解釋道：“這是你跟我的練習冊拿錯了，你沒看上面名字，以為是自己的，一上自習課就刷刷刷的寫起來，後來我發現了，跟你換回來了，本來覺得不好意思，想幫你把你寫過的這些謄抄在你自己的練習冊上，但你說了一句‘沒事’，就又埋頭寫起來了。我當時看你那表情，還以為你生我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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